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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学徒讲汉州故事（三）

《传说青白江》修订版

第四章

（多年喂养白眼狼）

肃宗皇帝之前就私下召见了房琯。对他道：“看在你是两朝元老的份上，你打了败仗我就不重罚你了。但是你的官职要降，不然满朝文武会不服地。”房琯道：“多谢皇上！”肃宗道：“我就贬你去做一个刺史吧！你意下如何？”房琯当即叩谢皇恩道：“我愿意！”肃宗又问房琯愿去哪里任职，自己挑一个吧？”房琯想了想，“说道：“我愿去古蜀汉州。”肃宗点点头道：“就去汉州任职吧！”房琯谢过皇恩，向肃宗请示道：“皇上说的还我一个完整的张林峰！”话音刚落。肃宗道：“科举考试张林峰的试卷是被考官调换给了袁载外侄的，他外侄就是一个酒囊饭袋的人。状元是我钦点的,我都点错了。我不会再给他任何职务，就让他挂个状元的虚名吧！”

肃宗又说道：“张林峰确实是可造之才，他的文采和见解在你之上！给他个县令当吧，又委屈了他。现在利州正好缺一都督，就叫他去利州任职吧。你们也顺路。今晚你就去天牢把他接走，以免朝中百官说闲话，后面的事我会处理的。”房琯叩谢皇恩后直奔天牢见林峰去了。

房琯带着两个官差来到天牢，当林峰再次见到房琯时，当即跪下说道：“老师是学生不好害你降职，学生该死！”房琯走上前扶起林峰说道：“做官就要坚持正义，为百姓办事，林峰你在里面才真的受苦了。”

林峰道：“老师你不是平乱去了吗？怎么回来了啊！”房琯道：“惭愧啊，惭愧。老师这次打了败仗回来的！”林峰道：“那这次皇帝不是又要降罪于你？”房琯道：“这次因祸得福，皇帝念我是两朝元老。贬我去你们汉州做刺史！”林峰道：“老师总算躲过一劫！”想到这里林峰又流泪道：“我今生只有死在天牢了，再也没有机会回汉州了！”

房琯笑道：“我的爱徒，告诉你一个好消息，皇上把你关在天牢，是为了保护你，你在天牢又没有给你定罪。现在皇上封你去利州任都督一职！”林峰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说道：“老师我在做梦吗？你打我一巴掌吧！”房琯笑道：“傻孩子这是真的，我们先回府吧！”

林峰和房琯回到了房府。第二天林峰收拾得干干净净的，和房琯及家人一起往利州（今广元市），汉州（今广汉市）方向走去。因为他们顺路所以一起前行。行至半月有余到了利州，房琯看着林峰穿上官服上任。才和林峰告辞，林峰道：“学生第一次做官，很多还要好好学习，等学生理顺了就回汉州看望老师。虽然我父母妻子都去世了，但是汉州是生我养我的地方，那里还有我的亲人，还有老师你在。望老师师娘你们一路顺风,多多保重。”说完林峰送房琯出了利州府，望送老师一行人往汉州方向走去。

话说木德贵这边，他回到张家庄。第一个就去见刘氏，刘氏问他事情是否办妥。木德贵道：“一切顺利！”正说着玉兰就进来了。玉兰先向木德贵行礼后说道：“表兄一路辛苦了！”我家林峰到底如何？

这时木德贵又装着难过的表情,从怀里掏出那只玉兰蝴蝶花手绢，递给玉兰说道：“我到了京城上下打点才买通官员混进天牢，发现表弟在天牢里生了大病，我又在京城请了名医给表弟治病，结果表弟忧郁而亡。他临走时叫我把这手绢交给你，他说他对不起张家列祖列宗，更对不起你白玉兰。他说你还年轻，不要为了他守活寡。”这时玉兰早已哭成了泪人，最后刘氏也假惺惺的哭了起来。木德贵又对刘氏说道：“表弟叫姨妈不要阻止玉兰改嫁，叫姨妈把玉兰当亲生女儿对待，还叫姨妈给玉兰妹妹找一个真正关心她的人做夫君。”

玉兰打开手绢一看，看见玉兰花瓣上的血迹顿时晕了过去，木德贵上前两步抱住玉兰。刘氏说道：“德贵快把玉兰抱到我屋里去！”这时在场的管家，徐伯和徐伯母，及张家上下都泪流满面，各自散去。木德贵把玉兰送到床上后，又去请了医生给玉兰看病。

直到玉兰两天后好转，木德贵才向玉兰告辞道：“我得回德阳驿站了，玉兰妹妹你要保重身体啊！”玉兰点点头说道：“婆婆还是你去送一下表兄吧！”

刘氏道：“兰儿你好好休息，我送了你表兄就回来陪你！”说完跟着木德贵就出了张家庄。木德贵道：“我亲爱的花姐,你的事我已办成！你答应把玉兰嫁给我，你可别忘了？”刘氏道：“我把玉兰嫁给别人不行吗？”木德贵道：“你说话不算话，”刘氏道：“你娶玉兰只能得到一个人，如果你娶我，一能得到我的人，二能得到张家的财产。不是两全其美吗？”

木德贵道：“整个张家庄都知道你是我的姨妈，我是你的侄儿。如果我娶你别人不会说我们乱伦吗？”刘氏道：“我早就想好了，我先把玉兰嫁了，在把张家产业全部卖掉，我们远走高飞，到别的地方去安家，就没有人认识我们了！”木德贵道：“我今年都32了，我也想娶个媳妇给我们木家留个后。”

刘氏道：“你就是嫌我不能生吧？你这没良心的，不是你把我肚子搞大几次，让我连堕了三次胎，我会怀不上吗？”木德贵道：“谁叫你那么风骚！”这时木德贵和刘氏都回想起了当年的往事。

木德贵五岁丧父七岁丧母，从小在街上乞讨吃百家饭长大的，一直乞讨到14岁，所以从小嘴巴就油嘴滑舌的，地道的小无奈一个。有一次一个三十来岁的少妇，看见木德贵可怜就给了他二两银子。可他拿了银子后，居然还去调戏别个，伸手去捏少妇的屁股，当时被街上的人看见了，就把他暴揍了一顿，打得他遍体鳞伤，睡在破庙门口，三天三夜没吃饭。

后来一个驿使姓黄名忠，黄忠24岁,那天下午送信走破庙路过，看见即将断气的木德贵，就把他背了回去。黄忠也是孤儿，但是黄忠从小就心地善良，父母去世后就跟着舅公到了德阳。长大后就在德阳做了一名驿使，并且娶了妻子安了家。黄忠把木德贵背回家，叫妻子刘氏熬了米粥给木德贵喂下，又去请医生回来给木德贵治病。一个月后木德贵身体痊愈，他给黄忠跪下磕头，谢谢黄忠的救命之恩。黄忠得知他是个孤儿才14岁，就决定收留他。从今以后黄忠去驿站做事就会带上木德贵，闲暇没事时,黄忠就会教木德贵识文断字。日复一日年复一年，转眼三年过去了，木德贵也17岁了书写识字样样都学会了，有时驿站人手不够忙不过来，他还会帮着驿站做事。

黄忠的师傅是驿站站长，站长看见木德贵这个小伙子做事干练，就和黄忠商议把木德贵收编成一名驿夫。木德贵十分感谢站长，站长道：“你要谢就谢你黄忠大哥，不是他你早就饿死街头了！”木德贵点点头,转身给黄忠跪下说道：“我母亲姓刘，你的夫人也姓刘，一笔写不出两个刘字，姨父在上受侄儿一拜！”黄忠高高兴兴扶起木德贵说道：“好好干,再干几年我在给你安个家。

从那以后木德贵在驿站除了喂马,偶尔送送周边的信件。出汉州百里以外的加急件，就由黄忠送。所以黄忠和妻子刘氏就聚少离多。木德贵住在驿站，两三天就去一趟黄忠家看看姨妈。俗话说人闲思淫欲，刘氏每天一个人在家寂寞难耐。这天黄昏木德贵去姨妈家，刚走进院子里，就听见屋里有水声和紧张的呼吸声。门掩着没有关，留了一个缝，木德贵从门缝中看见一个赤裸裸的女人，在浴桶里洗澡，浴桶里水不深。木德贵心想原来姨妈的身材这么火辣这么好！

刘氏背靠浴桶，闭着眼睛头望天花板，两只手分别抚摸自己丰满的胸部和下体。脸上的表情欲望、舒畅、时不时咬着自己的嘴唇，抽提声和呼吸声，让木德贵看了直流口水，不知不觉木德贵推开了门。这时刘氏看见木德贵进来，就从浴桶里站起，显露出她那同体玉香凹凸有致而又丰满的身材，刘氏风骚地叫道：“德贵快过来，姨妈要！”木德贵看见刘氏挺胸的丰乳，翘翘的臀部，再加上刘氏这温柔的一叫。木德贵直接冲上前去抱住刘氏，疯狂地亲吻，同时慌忙的脱掉衣服和裤子，两人干了个覆雨翻云,那一夜是他们人生中最快活的一次吧。

就这样只要黄忠一出差，木德贵就会和刘氏偷情。俗话说日日走夜路哪有不失足的道理，刘氏怀上了不是黄忠的种，没办法只有偷偷打掉。没过半年又怀上了，这次刚把孩子打掉。黄忠回来发现了，问她孩子父亲是谁？刘氏打死不肯说孩子父亲是谁。那几天木德贵感觉自己做了亏心事，就躲着黄忠，黄忠早就知道是他了，心想一碗米养恩人，一斗米养仇人。

汉州府最出名的就是金雁酒了，人人常说喝了金雁酒，一酒解忧愁，黄忠一气之下骑着马，来到了汉州府过了金雁桥在城北桥头半边街有一座酒楼，酒楼门口上方挂着一个牌匾，上面写着,你好酒楼四个大字，门口两边分别写着一副对联,上联是：馋嘴好客湔江美，下联是：酒香雒城雁奇味。黄忠走进酒楼，叫了一坛金雁酒和两斤牛肉,一个人坐在楼上喝闷酒，喝了一两坛后，他看了看窗外的湔江，这时已经亥时了，叫道：“店小二拿笔来，黄忠提起笔在酒楼墙上写下：

白狼

心善破庙拾乞孤，

喂教三春夏秋冬。

引狼入室换绿帽，

狗咬妻叛,断黄忠。

写完放下一锭银子一个人骑着马颠簸地回德阳了，刚过金雁桥不远。在过沈犀桥时，黄忠从马背上掉入沈犀河中，因喝酒过量当时就淹死了。

木德贵对刘氏道：“姨妈我以前对不起姨父黄忠，所以我要与你保持距离！”刘氏道：“呸呸呸，少在这里装正人君子。十二年前黄忠死后，你为了躲我，你娶了一个姓晋的女子做媳妇。可是婚后不到半年你就隔三差五的找我来了，你说的还是在花姐身上才找得到感觉！后来你媳妇知道我们的丑事了，她一气之下就回娘家去了。还是她娘家三个哥哥逼着你写的休书，叫你以后别去找他妹妹，不然打断你的腿。”这时木德贵沉默的说不出话来。

刘氏又说道：“你刚才还叫我亲爱的花姐，马上又变成你的姨妈了，我知道你嫌我老了。黄忠死后我第三次给你怀了孩子，我说给你生下来，你说你现在还小，要生孩子再等几年在说，让我去打掉，结果打掉后，你就把我慢慢地疏远了。最后把我嫁到了汉州张员外家。到了张员外家我想怀孩子，可是怀不上了。你纯粹在甩锅！”

木德贵道：“和你在一起短暂是快乐，长久是折磨。你的性欲太旺了，每晚都要三四次时间又长谁受得了！”刘氏道：“黄忠和张员外他们两个加起来都满足不了老娘，只有你木德贵让老娘腾云驾雾，飘飘欲仙，只有你才能满足我！”你以前说的就是喜欢我的风骚啊！怎么现在变卦了？”

木德贵直接说道：“刘翠花你现在有了张家的产业，不愁没有男人用！”如果你把我逼急了，我把你的丑事抖出来，张家的产业你一分都得不到。我只要白玉兰，你尽快给我办吧。到时我们两清互不来往。”刘氏想了想，她怕鸡飞蛋打一场空，最后只有答应了。木德贵回德阳去了，刘氏回张家庄去了。

一个月后，玉兰的身体也恢复好了。这天刘氏和玉兰闲聊时，刘氏道：“兰儿你今年还不到17岁,正是豆蔻年华！”林峰也说了，叫我给你找一个关心爱护你的人做夫君。玉兰道：“婆婆我不想嫁人！”刘氏又说道：“林峰走之前给你我两人都吩咐了的，难道你让林峰在九泉之下死不瞑目吗？我做娘的可不愿意耽误你的青春啊！不然以后林峰托梦会怪我的。”

玉兰听到这话不好推辞，只好说道：“婆婆为玉兰好，玉兰知道只不过现在没有合适的，等以后有了，玉兰再告诉婆婆吧！”玉兰说完起身就往外面走。刘氏忙说道：“你德贵表哥也是单身，为人正直,做事可靠，你上个月晕倒。还是你德贵表哥把你抱到我床上去的，后来还给你请医生,给你熬药，直到你好转，你表哥才回德阳。这么好的夫君哪里去找！”玉兰听到这话根本不好回答，硬起头皮回屋里拿了一个袋子去清水河边找徐伯去了。刘氏看玉兰没有反对，就通知木德贵选个黄道吉日，准备把玉兰嫁出去。

玉兰来到清水河边，徐伯正在梳牛背，看见玉兰道：“玉兰你都好久没有到河边来吹风了，你要学会放松自我，顺其自然，做你想做的事！”玉兰笑了笑,说道：“徐伯伯这是我叫我爹爹给你做的凉背心，你穿上试试。”说着打开手提袋从里面拿出一件用竹子和牛筋制作的背心给徐伯穿上。徐伯顿时感到好凉爽。说道：“白木匠不愧是鲁班的传人，这衣服做得精巧，灵变凉爽！”玉兰道：“夏天来了雨水多，徐伯伯在河边放牛,河水说涨就涨。这件背心还是一件救生衣，穿上它就能浮在水面上，爹爹用鲁班秘术精心给你做的！”

徐伯道：“孩子你太有心了，处处替别人着想，你也要想开点，你认定的事你就按着你的路子走。徐伯伯谢谢你送一件这么好的礼物给我！”玉兰笑了笑，什么话也没说，转身一人走在清水河边。默默地看着河水想着事。

刘氏叫人通知木德贵选日子，木德贵心想，夜长梦多，择日不如撞日，撞日不如即日，他当天下午就和一行人，带上聘礼来到张家庄，对刘氏道：“我明天就把玉兰娶走。”刘氏道：“木德贵啊！木德贵，你也太心急了啊！”木德贵小声地对刘氏说道：“我怕夜长梦多。”刘氏道：“你明天娶玉兰走，你今天就来了，是怕玉兰跑了不成？”木德贵红着脸不在答话。刘氏道：“好好明天就明天，说完就去张罗布置了。

玉兰回来就看见刘氏和木德贵带来的人，在张府上下挂灯结彩，木德贵嬉皮笑脸的叫了一声，玉兰妹妹你回来了。玉兰没有理他直接回房去了，刘氏走到玉兰房门外说道：“我看你还是喜欢你德贵表哥的。你又没有反对，我就给你表哥说了，哪知他是急性子，今天就来了。来了就来了嘛，早办晚办，早晚都要办，明天给你们把婚事办了。”

当晚玉兰连饭都没吃就睡了，刘氏以为玉兰不舒服，午夜子时玉兰想溜走，可是门对面木德贵搬了一把太师椅坐在那里守着。玉兰在屋里不敢吱声装着假睡，等待时机。丑时已过，寅时已到，门外传来了呼噜声，原来木德贵睡着了。玉兰轻轻地打开门，迅速地跑出了张家庄，这时已经是卯时了。木德贵突然醒了过来，看见玉兰房门开着，他走进屋里一看没人。跑出来大声叫道：“不好玉兰逃跑了！”

要知后事如何，请看第五章

（善恶终有报）

作者：行学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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